五十一 血色婚礼(中)(1/ 2)
随着时代的进步,物质的充实,依旧是毛爷爷的农村包围城市战略,外加涌向城市。导致,农村也越来越城市化,更讲究面儿问题。
比如,平常在城里抽十元的烟,回家后怎么也得二十的;平常二十的,回家后就得四十的。
可有一样东西,城里很少见,那就是酒。田力的父亲结婚时,买了三大缸酒在地下。他们兄妹弟三人,分别在结婚时挖一缸出来。
下午,在田力姐夫的带领下,我们开始了挖缸工程,还没喝过亲眼所见的自酿的二十多年的陈年老酒。听说特别爽口,人称“半杯倒”。
两人手拉手围抱的大缸,二十多年的一大缸酒,现在就剩下两升了。
晚饭时,田力的父亲叮嘱道:“每人不能超过三两啊,不然明天起不来。”
虽然我对酒没什么研究,看这架势,看这仿佛还带着泥土芬芳的“清水”,心里明白:好酒无疑。
那月三女也眼红不过,嚷着要喝一点。就那么一小小的瓷酒杯,三人一人一杯。
“没事啊,这是酒吗?感觉还没啤酒度数大。”不怎么喝酒的那月说道。
“应该是后劲很大。”赵晓估计着。
我和王典几人虽然以前没喝过,心里是明白的,越陈年的酒,越好下口,也越容易醉。
三女没过多久,就开始晕了,然后就趴下了。
我们几人我最先头晕,立马打住,等会还要开车回酒店。
“喝酒了不能开车啊,要开车等酒醒了以后。”田力的父亲再次叮嘱。
为了等酒醒,我们决定收了碗筷炸炸金花,混混时间。结果,越玩越晕,除了王典之外,几乎全趴下了,只有由没喝酒的田力和他姐夫分别送我们回酒店。
不曾想好酒还有清梦的功能,一夜过去竟然没有做梦,只是午夜时分依稀记得醒过一次,被骑在身上的赵晓弄醒的。做了好久好久,赵晓特别疯狂,平常的她可不是这样,很保守。
起床后我问赵晓记不记得半夜的事。
“半夜?半夜什么事,我只记得躺下就睡着了。”
看来这酒的威力有点神奇啊,断片时还能剧烈运动。
我们匆匆忙忙洗漱,下楼吃早饭,找了家开门最早的发廊,整理了下造型,然后开着田力留下的车直奔田力家。
我对车上的何文说:“大文,你们放鞭炮到莎莎家后,你就陪在我身边啊。到时进门时,肯定特别乱,我不想手上的红包出啥问题。”
“嗯,好的,倒时我会帮你盯着包包。”何文回答。
“晓晓,倒时你就别跟着挤,等我们挤开后,没人闹了你再进去也行。”
“嗯,好!”
才到田力家,田力就塞了四包烟我,又给了两包何文,说道:“来客你们就递烟,我这会忙的不可开交了。”
又对我说:“莎莎那边的亲戚,递烟我就交给你和典兄,你们熟悉一些。”
我问:“刘武他们呢?”
“贴车花呢,哎呀,你这两车还没贴…大文…这,车钥匙给你。”
看着都感觉田力很忙,并且他还得出去一趟弄弄造型。
我以为,结婚拿证之时,就是男孩变男人、扛起责任、得有担当的时候了。后来才发现,不全是这个时候。
我们毕竟不是亲眷,很多客人还是得他的父亲哥哥姐姐去招待,我们只能递递烟、倒倒茶。
请来的乐队司仪在接回新娘之前,也就是唱唱歌,添添气氛。接回新娘后,才有他们的游戏互动环节。
我也是东奔西跑,被一旁的腰鼓队,吵得耳朵都要炸。
时辰快到了,宾客满座。
田力西装革履,“新郎”二字的胸花尤为醒目。里面也不知道穿了多少件毛衣秋裤,看上去有点别扭。
不是城里,也不是偶像剧大富豪,伴郎团是没有胸花的。
我们围着新郎坐在一张桌上,这张桌子上只能存在未婚的。其实更为严谨一点,应该只能做未满十岁的小孩,只不过田力力排众议,要求我们入座。
宾客满座,鞭炮轰鸣。
入席后的第一次鞭炮声表示上菜了,动筷子前杯中的酒都得满上。我们这一桌是娶亲的一桌,自然是喝的饮料。每每一碗菜动筷子之前都是如此,中午这顿饭是十碗菜,晚上是十二碗菜。
菜全部上齐后,又是一阵鞭炮声,标志着娶亲的人该出发了。新郎这一桌散场另有方式,必须跟着新郎围绕桌子向左走一圈。寓意着圆满,顺顺利利。
娶亲人数必须是单数,回来时得是双数,我就不知道田力事先有没有把这个商量好。
田力把一个提包递给我说道:“我把给娶亲司机的红包钱也放里面了,在外包里,你别搞忘记了。”
加上装鞭炮的两辆面包车,一队腰鼓乐队的车,再加上田力家里亲朋的六辆车一共是十五辆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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