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零四伤心一点娇无力(1/ 2)
苦没心情只爱眠,梦魂还又到愁边。
萧太后在王府住了下来,眨眼之间已经过了十天,这十天里朝廷的命妇及后宫妃嫔常来王府与萧太后问安,打破了王府固有的安宁,作为王府女主人的宛若自是要应付这些事,让她好不自在,好歹有平儿从中帮衬,不然她一个人还真就不能应付,宛若素来爱静,高傲,随行,不好热闹,不擅复杂人情世故,可为了让福王安心,让萧太后欢喜她只能强支撑,只有十天而已她整个人就憔悴了,心中的惆怅多了几许。
一早萧太后就带着一众宫女去萧家串门了,这让宛若好不欢喜,只要萧太后不在府中,那么就不会有往来问安的命妇及妃嫔,那这样自己也无需去应对,则可闲坐福宁殿做些自己喜欢的事,或抄经,或修书,或写字弹琴,或顾影自怜,这样她也无需特意穿戴,发可随意披散与肩,容上胭脂水粉不涂无人笑,柳叶双眉久不描也无妨,她可作最真实最自然的自己。宛若跟茜雪玩儿了一会儿就交给了奶娘,而后她独回房中,来至卧室坐在梳妆台前对镜自思自量,镜子里面是她那凄凄惆怅的脸,窗外寒风凛冽如刀,在轻轻呜咽,好似怨妇的哭泣,这安静里听的好不分明,旧愁新愁一起出,宛若只觉得心好不压抑,幽怨满心无处诉,她不知道自己隐瞒恢fù记忆到底对不对,可说出实情可却难启齿,如今闭门房中居然连一个说的知心话的人却也没有,曾经与钟离文俊独处的即日,偶尔的相约现在想来依然美好,清晰如昨,她不得不承认自始至终文俊都是自己的知己,他们都有着一份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的闲淡之心,虽然文俊走向仕途,娶了紫嫣公主,从一穷二白布衣白丁成为如今的位极人臣,皇亲国戚,名利富贵稳握与手,可他却不曾沾染一丝浮华之气,腐朽之风,他两袖清风,不贪不图,虽然归顺了福王与之一同谋夺皇位,之前宛若不解,可记忆苏醒之后她明白了文俊所做一qiē必是因为自己,她太了解福王了,想必福王为了拉拢钟离文俊不惜把皇帝玷污自己之事告知了文俊,福王抓住了文俊痴情的弱点。宛若努力的不让自己去想去,不让自己去看透,不想搀和进权利斗争的漩涡里,她只想简单的活着,无悔的爱着,可她知道自己是福王妃就注定不能与这场权利斗争彻底的脱离开来,如今自己眼睁睁看着福王让沙伯略炼丹毒害皇帝,谋害朝中对自己不利的大臣,她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手上沾满了血腥,可自己却无力阻止,只能让自己不去听,不去知,不去想,闭门房中专心修行,宛若如今修行不为自己修来生,而是为福王赎罪行。
福王散朝回府听更衣的时候平儿说萧太后去了萧丞相府,他自是不必去莫宇轩问安了,今日朝中事务少,故他有几分空闲,便来福宁殿想与宛若下盘棋,自打皇帝卧病在床他就整日忙忙碌碌,而很少得空去陪宛若,更是好久不曾与之对棋了。
福王来的时候宛若正在作画,也许是疏忽还是什么根由插在头上的玉簪居然歪斜着,样子倒也可爱,福王看罢忍俊不禁,而亲手帮宛若把玉簪插正了,俯身看宛若在画采莲图,只见小舟之上坐着几位荷叶罗裙一色裁的妙龄女子,却未见采莲正忙,福王则夺过了宛若的画笔饶有兴致的说,这采莲在部分本王来画如何?
宛若起身把座位让给了福王,语气淡淡的说,你都把画笔抢过了还跟我声量作甚,不过我已许久未见你动笔画画儿了,正好你愿意我自然是喜欢的,看看你的画工可有生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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