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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、三风求凰(1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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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玉甫一听,立即有些紧张的压低声音说:“少谷主,我看你八成是有意要斗斗这位女中豪杰吧。”

蓝天鹏的一笑说:“小弟一直怀疑她是个又疤又麻的丑婆子,所以小弟再去斗斗她,而且,我也曾向白兄夸过海口,小弟总有一天要揭开她的真面目……”

话末说完,一旁已吃完什锦粥地“双剑飘红”,突然噗嗤一笑,风趣的问:“蓝少谷主万你一细挑开了她的金大氅,发现她非但不疤不麻,而是一位绝色的大美人时,那你又该怎么办?”

蓝天鹏没想到“双剑飘红”会这么问,神情一愣,只得微红着俊面,摇着头说:“我根本没想到这个问题……”

白玉甫想是怕蓝天鹏太难堪,赶紧贫开话题,笑看说:“双方见了面,较量个高低总是有的,并非揭开“金线无影”的金大氅,看看她长得丑还是美……”

岂知,话末说完,蓝天鹏却强的说:“不,小弟一定要用剑开她的金大氅。”白玉甫和“双剑飘红”几乎是同时一愣,不由齐声惊异的问:“蓝少主和“金线无影”好像有什么过节似的?”

蓝天鹏心一动,立即颔首说:“不错,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,不便对别人谈。”

白玉甫和“双剑飘红”一听,不由同时神秘地笑了,两人却齐声风趣地说:“你们之间的事就是不说我们也猜得到。”

蓝天鹏惊异的“噢”了一声,顿时愣了,因为他发现白玉甫的神情没有一丝愤懑之色,假设他果真就是“金线无影”,又怎么会在别人面前打自己的趣?心念至此,的确迷惑了,正感不解,白玉甫又宽慰的笑着说:“蓝少谷主,放心好了,我们只是说着玩的,你们两人的事,我们局外人怎么会知道?你说是不是?”

蓝天鹏一听,一颗心也就放下了,因为直到此刻,他才真正证实白玉甫不是“龙凤会”的女龙头。于是,笑一笑,坦诚的说:“小弟下山以来,总是遇些扑朔迷离的事情。”

白玉甫一听,立即关切的问:“都是些什么离奇事情?”

蓝天鹏笑一笑,说:“大都被我揭开了,说开还是怨小弟阅历浅,年纪太轻之故。”说话之间,发现白玉甫和“双剑飘红”都已吃完,立即起身说:“贤伉俪有马,可以慢慢走的,小弟要先走一步了。”

白玉甫一听,即和“双剑飘红”同时起身说:“既然都去“龙风会”,当然一同前去。”

蓝天鹏自然的一笑说:“小弟来时,的确有马,但为了赶路方便,又还给了人家了。”

白玉甫立即正色说:“没马没关系,你可骑贱内的那一匹。”

蓝天鹏一听,急忙慌声说:“这怎么可以,尊夫人移么办?”

白玉甫赶紧笑着说:“她去不去都无所谓,也许去了还是累赘。”

蓝天鹏一听,更加迷惑,但他却敏感的问:“白兄此番前去,敢莫是也要向“金线无影”讨教?”话末说完,白玉甫已为难的笑着说:“她此番邀小弟去的用意极为明显,就是人家不说明,我们心里也该明白。”

蓝天鹏心地坦诚,看出白玉甫毫无制胜把握,但又不便多说什么,他只得暗自决定,届时先向“金线无影”挑战。因为一般眼光锐利的高手,虽置身场外,任然看出对方的剑路,尤其以习剑的高手为是,这便许多高手,非万不得已,不露绝招的原因。

蓝天鹏觉得,白玉甫虽然习扇,但对剑路的暗察默记,应该同样可以的。但是,也正是因为他有了这个决定,同时也恍然想起兰香妃姬在“天聪庄”外墓地里,一人对付“厉山双魔”两人的时候,曾经连番施展七招剑式的事?心想!莫非她有这个用意不成?由于过份沉思,不自觉的脱口说出来。

一旁的白玉甫一听,不由迷惑的问:“少谷主,你在说什么?”

蓝天鹏心中一惊,急忙定神,赶紧笑着说:“没什么,没什么,既然“金线无影”邀你去较量过仍然的扇法后,也许有意请你在“龙风会”效力。”

白玉甫信以为真的淡雅一笑说:“那边的朋友们,也确有这个意思透过来,如果我在“金线无影”剑下,能走三招不败,他便给我个堂主。如果能支持六招,她便给我个督察,专门在各地督导分舵的工作,及暗察各地徒众的善恶,以便整饬纪律……”

蓝天鹏心中一动,立即含笑郸插言问:“若是白兄胜了“金线无影”呢。”

白玉甫立即兴奋的说:“那我是“龙风会”的龙头了呀!你没注意她们的会名是“龙风会”吗?”

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沉,不自觉的自语说:“果然是这样的,原来她早就知道。”

白玉甫一听,再度迷惑的问:“蓝少谷主,你到底在说谁?”

蓝在鹏因为兰香姬曾告诉他,她曾和白玉甫斗过剑,所以不便谈起兰香姬,是以含笑摇头说道:“没有什么,是一个位与师门颇有渊源的人。”

白玉甫一听“与师门颇有渊源”,立即会意的笑了,正待说什么,一旁的“双剑飘红”,已焦急的催促说:“有话你们途中再谈吧,玉甫,你已经耽误了一天行程了。”

蓝天鹏一听“双剑飘红”的口气,断定她已决心不去了,心想,他不去也好,这正是证实白玉甫和兰香姬两人谁在扯慌的好机会。因为,照白玉甫自己说,他从不用剑,如果稍时上马时,白玉甫不向“双剑飘红”要回那柄金丝剑穗剑,显然便是兰香姬的扯谎是另有用意的。心念末毕,白玉甫肃手说:“少谷主请,我们走吧。”

蓝天鹏一定神,顿时想起还没付早点钱,正待掏向腰际,白玉甫已指着桥靥念笑的“双剑飘红”,风趣的笑着说:“我们这里押着一位大美人,还怕不抵两碗粥钱。”

蓝天鹏见白玉甫说得风趣,不由哈哈笑了,同时,笑向“双剑飘红”,说:“白夫人,非常抱歉,要你委屈了。”然后接着对“双剑飘红”含笑关切的说:“白夫人请放心,小弟回来时,一定还你个玉甫兄。”

白玉甫一听,反而哈哈笑着说:“蓝少谷主,这件事你千万不能夸下海口?”

蓝天鹏听得一愣,不由迷惑的问:“为什么?”

“双剑飘红”却骤然说:“他一天到晚梦想着那张龙头宝座,一有机会给他座,你想,他还会跟你回来?”

蓝天鹏早就看出白玉甫不怎么关心妻子“双剑飘红”,非但不拿她当妻子看,反而当丫头从仆使唤。想是由于心里一时义忿,不自觉的脱口说:“白夫人,你放心,好歹我也也得把玉甫兄给你背回来。”

“双剑飘红”却幽怨的说:“到了那时候,恐怕你又不敢背了。”

蓝天鹏听得一愣,不由得再度迷惑的问:“为什么?”

白玉甫末待“双剑飘红”发话,已抢着阻止说:“好了!好了!你也别在那里担心了,现在有蓝少谷主和我同去,龙头宝座哪里还有我的份?”说罢,又向着蓝天鹏,肃手说:“少谷主,我们走吧。”

蓝天鹏觉得这是人家夫妻间的事,最好少涉其间,于是和白玉甫夫妇,远向门外走来。这时,店内的食客已寥寥无几,但他们仍对蓝天鹏三人十分注意,尤其他们三人,在“龙风会”的眼底下,竟无顾忌的谈论着争夺龙头宝座的事。

走出店外,两个伙计早已拉马等在一侧。蓝天鹏看了这情形,也懒得去多想这家小吃店的掌柜的,何以如此礼遇白玉甫夫妇。他由一个伙计手中,将“双剑飘红”的那匹红马接过来,再向“双剑飘红”颔手致谢,并道珍重,才和白玉甫双认蹬上马,迳向渡口走去。这时太阳早日高高升起,大地一片明亮,蓝天鹏在马上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南方清晰可见的巍巍山势。

蓝天鹏不由举鞭一指,不解的问:“玉甫兄,那是什么山?好险恶的山势。”

白玉甫淡雅的一笑,不答反问:“你现在要去什么地方?”

蓝天鹏听得一愣,不由惊异的说:“那就是括苍山?”

白玉前颔首一笑说:“过了河,快马还需两个时辰才能到达山麓。”

蓝天鹏有些不耐的问:“没有捷径近路吗?”

白玉甫略微沉吟说:“据我在“龙风会”的几个朋友说,确一道捷径通他们的总坛中心,但是那是供他们的重要人员和密使通行的,其他人则不准走。”说话之间,已到了渡口,只见河滩码头上,仍有不少等候渡河的人,但根据人声的吵杂,较之黎明时,显然少多了。

到达河边码头上,恰发有一条车马船靠岸。蓝天鹏和白玉甫一等旅客下完,立即随着其他旅客车马登上渡船。渡船离开码头,白玉甫甫先付了船资。由于风平浪静,船行甚稳,加之旅客都静默不语,愈显气氛异常沉寂。

蓝天鹏就立在白玉甫身侧,目光本能的滞留在白玉甫的俊美的面庞上。仔细一看,白玉甫的面庞的确与一般少年不一样,他不但如凝脂,靥似桃花,而且在他澄澈如水的明目上,有长细而密的睫毛。如果说他是女子,但在修长人鬓的眉宇间,又隐隐透着慑人的英气。正打量间,白玉甫已似有意似无意的转过去,同时,一指远处的括苍山,有意压低声音说道:“远远看来,山势便如此巍峨,进入山中,还不知如何险恶?”

蓝天鹏知道白玉甫察觉他在偷偷打量,只得谦和的应了声是,也趁势打量山势。渡船靠岸,蓝天鹏和白玉甫依序下船,又穿过岸上的小镇,才放马向括苍山的北麓驰去。一阵默默疾驰,山势依然是那么清晰,依然是那么遥远。蓝天鹏无聊的打量路上行旅,个个神情平静,并无胆怯疑惧之色,而在行人中,也没有发现有“龙风会”的徒众活动。看了这情形,蓝天鹏对“龙风会”的印象,自然较对崆峒派为佳。

正在打量行人之际,并驰飞至白玉甫,突然优形于色的说:“小弟本来该昨天中午赶到“龙风会”总坛,如今却耽误了一天。”

蓝天鹏一听,不由迷惑的问:“怎么,他们邀请客人,还硬性限制到达时间?”

白玉甫一脸的懊恼,对蓝天鹏的问话似乎没有听见,依然自语似的说:“实在说,这件麻烦的事,实在是我自己找的,唉……”

蓝天鹏一见,只得关发的问:“玉甫兄,到底是怎么回事嘛,惹得你一直唉声叹气?”

白玉甫又叹了口气,说:“说来还是怨我自己,管他什么“倩女罗刹”玉女罗刹的……”

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,不由正色的说:“不弟也曾听说过这么一个新崛起的女罗刹呀,他怎么样?”

白玉甫懊恼的说:“其实,小弟也是听说,因为她的名气愈来愈大,手段也愈来愈辣,所以小弟才对她注了意。”

蓝天鹏一听,不由惊异的问:“怎么样?”

白玉甫一脸正经的说:“听说这位“倩女罗刹”,人长得非常美丽,称得是倾国倾城之色的,但她的脾气一发起来,可真不得了。”

蓝天鹏听得有些不耐烦了,但仍耐着性子问:“是怎么个不得了法?”

白玉甫有些紧张的正色说:“带有恶名的人遇着她,不是脸上划个疤,就是削掉一只耳朵。”

蓝天鹏一听,毫不迟疑的说:“那是当然,给他一个警告,免得他以后再作恶。”

白玉甫继续说:“如果是恶人,那可就更不得了,必然是手起剑落,决不准活。”

蓝天鹏也爽快的说:“十恶不赦之徒,杀了为百姓除害,那是应该。”

白玉甫修眉一蹩,继续说:“还有,凡是对他多瞧两眼的男士,她都会出手惩治一番。可是,像她那样的女孩子,身着劲衣,背插宝剑,绝色的面庞有若天仙,哪个多情的男士不多看一眼?”

蓝天鹏听得疑云大起,不由惊“咦”一声,目注白玉甫迷惑的问:“玉甫兄,可是你……”话一出口,突觉不妥,以下的话赶紧佳住口不说了。岂知,白玉甫毫不在意的笑着说:“不是小弟我,是另外一位英俊浦洒,“剑术高绝”的人。”

蓝天鹏一听“剑术高绝”,精神不由一振,立即关切的问:“白兄说的那人是谁?”

白玉甫略微一蹩眉头说:“叫什么欧阳紫。”

蓝天鹏听得目光冷电一闪,突然急声问:“玉甫兄何时遇见的那位欧阳紫?”

白玉甫毫不迟疑的说:“就是昨天嘛。”

蓝天鹏一听,觉得他的想法又错了,欧阳紫果然是“银衫剑客”的儿子,并不是他的妹妹欧阳姑娘。同时,他心中有一丝愧念,觉得不应该怀疑欧阳夫人是为了痛爱女儿,故弄玄虑,百依百顺的。心念末必,蓦闻耳侧马上的白玉甫,已迷惑的问:“蓝少谷主,你是怎么啦?”

蓝天鹏一定神,只得坦诚的解释:“你说的那位欧阳紫,他是小弟的师门师兄。”

白玉甫一听,立即以恍然的口吻说:“原来是这样的呀,你可是为你的师兄担心?”

蓝天鹏冷冷一笑说:“我欧阳师兄的剑术,比我高明的多,那位“情女罗刹”,这一次可算碰上对手了……嗯,说不定他们结成连理,配成一对夫妻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
白玉甫一听,不由愉快的一笑说:“果真那样,他们倒真是天设的一对,地配的一双呢。”说罢,两人同时愉快的笑了。

旅途畅谈,最易消磨时间,两人定神再看时,崎险巍峨的括苍山,已雄峙眼前,迄通而出的北麓山势,已经不远。蓝天鹏遥看山通形势,群峰林立,山林浓翠;已经不远。蓝天鹏遥看膜膝云气,在峭拔雄伟中显得异常沉寂。俞是如此,俞显得高深莫测,暗透着林严可怖,不可侵犯之势。

蓝天鹏一面前进,一面凝神听着前面山口随时可能射出的响箭。同时,还要察要山中左右的形势,有否暗桩埋伏,和滚木雷石。但是,他身侧的白玉甫,却依然神色轻松,依然放马疾驰,看来毫不在乎。蓝天鹏看了这情形。心中有些不解,他初记得在摩天岭“冷云山庄”时,老父时常告诫他的江湖规矩和禁忌,以及有敌意的拜山,应该如何的注意。继耐一想,恍然似有所悟,白玉甫乃是被“金线无影”邀请的客人,当然不必处处小心,事事注意。

由于有了这一想法,心情较方才好多了。看看到达北山口,斜岭上,岩石后,非但没有动静,细察之下,连个人影也没有。蓝天鹏觉得奇怪,这哪里像是势力遍及大江南北的“龙风会”的中枢领导重地?就在这时,深处山道上,走来两个人。蓝天鹏心中一动,凝目一看,竟是两个抬着一头山猪的青年猎人。再看两面斜岭矮峰上,竟是些自由自在,挥斧打柴的樵夫。蓝天鹏看了这情形,的确愣了,他还没有太多的江湖阅历,因为眼前的景象,和老父与老蓝福等人所说的江湖情形,与占山为王的绿森好汉们建的大寨,却遇然不同。

据老蓝福说,他当年和老父闯荡江湖,投贴拜山之时,距离山麓尚远便有响箭“警止”,经过盘问投帖,说明拜山,才准放行。进人山区,更是岗哨林立,暗桩四伏,真可说是处处惊险,步不危机,怎地这个“龙风会”的重要基地,竟是如此松懈大意?

心念间,蓦然传来一阵山歌对唱的清脆声音。乍然听来,不止一个女子,而且,尚有男子的应和声。蓝天鹏一定神,发现山道的尽头,是一道谷口,那阵男女合唱的山歌声,就在那道谷口内传出。由于距离的接近,而逐渐听清山歌的词句,正在互送衷情!进入谷口一看,蓝天鹏的目光不由一亮。

只见眼前好大二片绿谷,中央一道清溪,径由对面垢斜岭上流下来,整个绿谷和四面的斜岭上,都是整齐油绿的稻田。数以百计的青年男女和年长的老者妇女,各有其事的在工作着,有的分苗,有的插秧,有的改变水道,充满了农忙时节的欢乐景象。

蓝天鹏看了这情形,大惑不解,这哪里是绿林帮会盘踞的中心重地,这简直是一处世处桃园嘛!由于心中的大感意外,他不自觉地去看白玉甫。转首一看,发现白玉甫不知何时已落地他的马后,看他神情,也正在为眼前景象而感到迷惑。但是,在蓝天鹏的脸上,充满了惊异与不解,而白玉甫的面庞上,在游目观察之际,朱唇上尚挂着一丝令人难测的微笑。

蓝天鹏看了这情形,不由关切的问:“白兄可是也为此情此景感到意外?”

白玉甫一定神,含笑摇头说:“小弟早已听友人说过,并不感到意外,只是经自己怕眼晴证实后,感到“龙风会”的规律和作风,的确与一般绿林帮会不同。”

蓝天鹏也如此看法,因而点了点头,关切的问:“你那些朋友,怎么说?”

白玉甫先策马跟上蓝天鹏,才正色说:“他们说,他们除了向各州各县的土豪劣绅强征银两外,还要自食其力,开垦田地,种植小菜……”

蓝天鹏一听,立即指着谷中稻田间的男女人等,插言问:“白兄说的就是这些人了?”

白玉甫看了农田中男女,略微沉吟,说:“这些人恐怕是山麓附近的村庄的农家吧?”

蓝天鹏“噢”了一声,不自觉地脱口说:“此地的百姓好幸运呀。”

白玉甫一听,继续说:“幸运的事,还多着呢。他们可以深人山中取柴,甚至可以至“龙风会”的总坛附近去打猎。”

蓝天鹏愈加惊异的说:“竟有这等事?这么说,“金线无影”虽是一位女龙头,但蛮有治理的才能嘛?”

白玉甫淡雅的一笑说:“有没有才能小弟不太清楚,但是小弟的那些朋友,对他们这位女龙头,倒是十分尊敬的。”

蓝天鹏缓缓点头,颇有同感的说:“我想你那几位朋友的办事能力,必然也都极强。”

白玉甫颔首一笑说:“那是当然,一个精明能干的首领,如果手下没有几个得力的干部,即使再能干,也发挥不出最高效能来。”

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,不由关切的问:“白兄的几位好友,在“龙凤会”中都是担任什么样的职务?”

白玉甫有些抱歉的笑着说:“除了知道“双掌震禁宇”担任总舵主之外,其余的都不清楚。”

蓝天鹏惊异的“噢”了一声,不由迷惑的问:“为什么?”

白玉甫淡然一笑说:“据说这是他们会中的规矩,虽是至亲好友,也不可以泄露他们的职位和身份。”

蓝天鹏一听,不由震惊的说:“他们会中的纪律如此严?”

白玉甫徽颔首,正待说什么,前面已传来一阵急的马蹄声。蓝天鹏心中一惊,断定是“龙凤会”的人物,而且快马不止一匹。举目一看,前面峰角下,果然如飞奔出数点马影,竟有五六匹克多。打量间,蓦然身侧马上的白玉甫,惊喜的急声说:“啊,当前马上一人,可能就是小弟的好友“双掌震寰宇”。”

蓝天鹏凝目一看,不错,当前马上一人,正是在高家楼“金鸠银杖”家中见过的“龙凤会”总堂主“双掌震寰宇”。稍后二匹马上的两人,一个身穿墨蓝劲装,灰花胡须,六十余岁年纪,方脸虎目,背后是一对黑油油的镇拐笔。

另一人,年约三十余岁。蓄清短须,面如古月,两道人鬓修眉,身前月白长衫,手持一柄长的尺余,寒光闪闪的亮钢铁骨精扇。再后一人,年约二十三四岁,生得朱唇玉面,朗国剑眉,着一身粉色亮缎劲衣,背后竟有一对沉重的月牙虎头钩。跟在最后四匹马上的四人,年龄大都三十余岁,一式蓝色劲衣,休一型胖瘦不等,使用兵器不一,想必是“龙凤会”的香主或大头目等类人物。

蓝天鹏打量未完,当前马上的“双掌震寰宇”,已兴奋的挥手朗声说:“白少山主,您怎的今天才来,老朽等奉龙头之命,正准备下山探听您的行踪,何以昨天未依约前来。”

说话之间,一阵马嘶蹄乱,双方都到了近前,纷纷勒级下马。蓝天鹏见“双掌震寰宇”称呼白玉甫“白少山主”,这才想起自己,一直未曾问明白玉甫的来历和家世。心念间,白玉甫已愉快的笑着说:“小弟为你们邀请了一位贵宾来,因而来迟了一天。”

“双掌震寰宇”一直在刻意打量蓝天鹏,这时一听白玉甫如此介绍,立即以恍然的口吻,兴奋的说:“这位不是摩天岭“冷香谷”的蓝少谷主吗?”

蓝天鹏赶紧拱手含笑说:“老英雄仍记得小可,实在荣幸之至。”

白玉甫听得一愣,不由惊异的问:“怎么,你们原已认识?”

“双掌震寰宇”豪放的哈哈一笑,说:“我们不但认识,还曾交过手呢。”

白玉甫“噢”了一声,不由惊异的去看蓝天鹏。蓝天鹏淡雅的一笑说:“那是在“金鸠银杖”寿筵上的余举节目中,表演两招助兴罢了。”

“双掌震寰宇”指着旁边的人道:“这位庞家元,现在本会担任“黑虎坛”的坛主职务。”

蓝天鹏一听,赶紧拱手含笑说:“原来是庞坛主,久仰久仰。”

白玉甫一等蓝天鹏话落,未待庞家元发话,又肃手一指身着白长衫的中年人,继续含笑介绍说:“这位也是小弟好友,姓詹,名秀,人称“无敌扇”……”

一旁的“双掌震寰宇”依然含笑补充:“现在本会担任“玉蚊堂”的堂主。”

蓝天鹏一听“堂主”,当然比庞坛主又高了一级,而方才白玉甫先介绍庞家元,想必是因为他年事较长之故。心念间,早已拱手含笑,故意说:“久仰久仰,詹堂主的精钢铁骨扇法,想必远胜白兄的描金扇了。”

“无敌扇”神色有些不安,显得有些尴尬,强自笑笑,不知说什么才好,但是,白玉甫却爽朗的一笑说:“我们是知己朋友,还没有对招过,但小弟有自知之明,不说大家了知道。”

“双掌震寰宇”等人,趁机掀起一阵哈哈大笑,有意冲淡突起的尴尬气氛。在场的人都笑了,唯独那位玉面英俊身着粉衣,背插一对月牙虎头色的青年人,神色不悦没有笑出声来。蓝天鹏并非不知那样说有些不妥,但他的目的相警告白玉甫,“无敌扇”詹秀尚且不是“金线无影”的对手,连个总堂主还没升上,如果白玉甫的扇法,还不如詹秀的话,稍时最好不要和“金线无影”交手,免得自取其辱。

因为他觉得此后己没有警告白玉甫的机会,而真的当面说出来,又怕伤了白玉甫的自尊,所以才趁机说出来。聪慧超人的白玉甫自然听得出来,所以他说话的声调,也显得特别愉快。笑声甫落,白玉甫又肃手望着粉衣的英俊青年,转首望着“双掌震寰宇”含笑问:“这位是?还请郭兄代我们介绍了。”

话一出口,“双掌震寰宇”和“无敌扇”以及“笔拐判”,个都神情一愣,而那位英俊青年也神色一变。“双掌震寰宇”一定神,赶紧含笑介绍说:“这位小老弟,姓方名立津,人称“神钩小太岁”,现在掌理本会的“玉驹堂”。”说着,急对英俊有年方立漳,暗含催促的口吻,笑着说:“方老弟,快见过蓝少谷主,少山主。”

蓝天鹏一听对方如此年青,便担任了“龙凤会”的赫赫堂主,如非武功了得,便是特别受到“龙凤会”的照顾。心念方动,“神钩小太岁”已向自己施礼参见。蓝天鹏赶紧还礼笑着说:“方堂主如此年纪,便荣任堂主之职,必然艺业超群,实在令人佩服。”

一旁的白玉甫却含笑接口说:“蓝少谷主,年方弱冠,便震动了峻们派,也是令人羡煞的呀。”

蓝天鹏闹不清白玉甫的话意,正待思索,众人已哈哈一阵大笑,他自己也只得随着众人一笑了之。但那四个一式蓝色劲衣的中年人,却俱都肃静的立在一侧,神色十分恭谨。“双掌震寰宇”先敛笑,转身望着四人中的一人说:“李香主,你快去报告龙头知道,就说白少山主还特约邀来了一位贵宾,就是时下名满江湖的摩天岭冷香谷的少谷主。”

蓝天鹏一听,立即慌得急声阻止说:“总舵主,怎的你可以这样报告贵龙头?”

“双掌震寰宇”爽朗的哈哈一笑,一面挥手示意李香主快走,一面笑着说:“蓝少谷主难道真的不知道?时下崆峒派,大遗精英高手,到处寻找少谷主的行踪,因而,蓝少谷主的大事赛,更为轰动,现在可以说是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了呀!哈哈……”

蓝天鹏听得一愣,不由迷惑的问:“不知崆峒派找在下何事?是为了寻仇,还是另有原因?”

话声甫落,“玉蛟堂”堂主“无敌扇”詹秀,已含笑插言说:“此地距离总坛尚远,途中再谈不迟。”

众人含笑称好,纷纷认蹬上马,由“双掌震寰宇”引导着蓝天鹏和白玉甫在前,“黑虎坛”坛主和“王蛟”,“白驹”两堂主居中,其余三个蓝衣劲装中年人在后。山道宽大,三骑并进足足有余,只是山道有时平坦,有对峙险,有时走在悬崖之边的绝壁巅顶上。

由于山间插身种田,打猎砍柴的景象不时映在眼前,令蓝天鹏特别注意了“龙凤会”自己山中的建设,而忘了继续追问峻蝈派遣大批精英高手,四出找寻他的真正原因。在他蓝天鹏自己判断,大概不外乎有关“金刚降魔宝录”和戏斗“了尘”和在梵净山杀了他们峻帼派门人的事,因而也有意懒得问。

蓝天鹏看了一阵,崎险耸拔的群峰和巍峨了山势,又被“咯咯”的铁蹄声拉回现实,突然惊觉气氛沉默,即使自称老朋友的“双掌震寰宇”等人,也没有和他们久别重逢的白玉甫叙旧了。迷惑之余,只得望着“双掌震寰宇”搭讪着说:“括苍山山势雄伟,风景壮丽,隐隐中蕴藏着灵气,如今被贵会选为领导中心的总坛基地,可称得上是人杰地灵之地。”

“双掌震寰宇”含笑说:“这是我们龙头亲自选定的。”

蓝天鹏会意的点点头,赞声说:“贵会龙头,可称得上是位有眼光,有魄力的女中豪杰。”

“双掌震寰宇”也毫不谦逊的说:“各派掌门长老,都这么赞誉她。”

蓝天鹏听得很不快,不由“噢”了一声,问:“不知贵会龙头今日可在总坛?”

“双掌震寰宇”赶紧含笑说:“方才老朽的向她请命接白少主时,她仍在总坛,不过听说她接过白少山主后,就要下山办一件重要事情。”

蓝天鹏听除心中一动,不由关切的问:“你们龙头还经常下山吗?”

“双掌震寰宇”有些忧郁的摇着头说:“除非外面发生了重大变故,极少下山,而且,大都是匆匆回来,她明后天下山要办的事情,恐怕就不是一天半日可办完的事了。”

一旁的白玉甫突然关切的问:“郭兄可知是什么事?”

“双掌震寰宇”有些忧郁的说:“最近几天,在湘皖交界地区,一连发生了数起怪异事情,竟有一名用剑女子,穿着与本会龙头同样的金氅,在这两省地区滋事。”

白玉甫惊异的“噢”了一声,脱口道:“这事是真的?”

“双掌震寰宇”正色说:“白少山主不是本会人,当然不知本会通信快速灵通的情形,各地分堂分舵有了紧急事情,均以双线飞鸽通讯,接到消息的分舵,接到讯鸽后,不但要迅速传递总坛,还要告发讯的分舵,消息已经接到了。”

白玉甫惊然颔首,连连应是,说:“这样的通讯方法,不但快捷,而极安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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