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选择安静不代表无止境的沉默（1/ 2）

风渐渐停止，海岸边的船只也停止了剧烈的晃动，马路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，太阳已经完全升起，海风用我微卷的发梢轻抚我的面颊。

这过于矫情的叙述源自于我昨晚被撼动的心。

和程度分开后回到公寓，丢在公寓的手机上有一通陌生号码的未接电话。当我犹豫要不要给他回过去的时候，陌生号码发来一条短信。

＂我是关慈茹，詹衍的妻子，我想和你见一面。＂

我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
迅速的回了句：我出差在外，一时半会儿回不去，如果方便可以打电话给我。

信息发出去几秒，我的电话便响起了。

有些时候正面而爽快的解决问题比犹豫并且计划周详来的更好。我接起这通看似是质问的电话。

＂喂，你好。＂电话那头响起她的声音。

＂你好，我是李倪。＂

＂不好意思，这么晚了。＂如我所知的礼貌并且坚韧。

＂不会，这么晚一定是重要的事。＂

＂我只是想说可不可以离开詹衍，不是暂时的，而是永远的。＂真是直截了当。

＂我想我这么说站不住脚，也会显得不要脸，但我确实一直都在试图永远的离开。＂

＂我并不需要他来爱我，我只希望他来爱我们的孩子。＂大概间隔了两秒，＂我一直都知道你。＂

我大脑片刻停止运转，＂一直都知道我＂，这个意思显而易见，但她依然选择如此的安静。

回过神，＂我知道了，我明白你的意思。＂

＂谢谢，我知道你不可能立刻离开他，但我希望你明白这个是有时限的。＂她一下就说中了要点。

我只好先做回答。几句礼貌的结束语。挂断电话后，我坐那足足一小时，伞还握在手中。

时限，离开的时限，也就是孩子懂事之前。不可否认，关慈茹理智，冷静且有谋略。想着，这些词不是依然出现在詹衍的身上吗。

那一刻我想起王小波的一句话：不幸的是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,你别无选择,假如能够选择,我也不愿生活在此时此地。

我坐在床头，拨弄着雨伞，默默地嘲笑着自己，这一切不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吗，有选择才会有自己现在的命运。

我选择四处游荡，我选择离开詹衍，我选择和詹衍有着千丝万缕，这一切，我都在做着选择。

清晨，太阳还未升起，夜里的雨让清晨的空气透着些寒意，我披上外套独自走到沙滩，坐在沙滩边的石阶上。

风比较大，薄薄的外套无法抵御春天的风倾入体内。寒意从脚到头，似乎清醒了许多，望着地平线一点点冒出的太阳。

早起工作的人们开始出现在马路上，夜里被雨淋湿的马路上汽车碾过的地方泛起白色的泡沫。

风渐小，太阳渐渐全部露出来，一夜未充电的手机快要没电，我打了个电话给伟鹏，告诉他身体不舒服请一天假。

起身走回公寓，身体忽冷忽热，看来请假的理由不能胡编。

回到公寓，伟鹏还没有开店，冲了个热水澡便躺在床上。或许是我故意让自己生病。

时常只有把自己变的处境脆弱，或者说把自己弄的难受，才能够去思考一些事情，这不能说是自虐，只不过是需要一个思考环境。

闭上眼，脑中一遍遍的出现关慈茹的那句：我一直都知道你。

她始终知道詹衍与我的关系，她选择安静的生活，直到有了孩子，更或者她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个孩子的到来，她知道孩子是必然的，只是时间问题。

那么她选择用孩子夺回詹衍给予她的无忧的生活，一个孩子换回她与她母亲的安宁，不再需要看着借钱人的眼色。

多么有谋略且冷静的女人。可以耐住性子等待这个孩子，这就像古时候的

母凭子贵。

想到这，我轻笑了下，我永远没有这样的高瞻远瞩，否则詹衍也不会那么无奈我的鼠目寸光。

想着想着我便昏睡过去。

不知道睡了多久，门铃声吵醒了我，起来发现身上的衣服都汗湿了。披上外套去开门，程度站在门外微笑的看着我，我愣住了几秒。

＂你怎么来了？＂我裹紧外套。

＂早上等你咖啡，你没来，伟鹏说你病了，我就来了。＂

我侧身让他进来，他摇手。

＂不用，我就给你送些营养早餐，你好像出了一身汗，快去洗个热水澡吃个热乎的早餐再睡吧。＂

我接过他送来的早餐，手触碰到温热的粥，努力挤出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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