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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丽影谍踪(1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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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,难道没有事情,就不能请苏未错大将军到这里来吗?”天开语耸耸肩,转向朝自己的软榻走去。

“来,将军请,咱们边放松边聊嘛!”他向苏未错大将发出邀请。

“这地方的确不错,想不到天将军到熠京时间不长,却已经对这里很熟了。”

苏未错大将走向另一张软榻,如天开语一般斜躺下来,轻轻吁了口气道。

“哪里,是我的司秘莲娜安排的。她认为邀请苏未错将军,应该在这种地方,因为将军不喜欢热闹。”天开语笑说着从两张软榻之间的小几食盘中拈起一枚“血痕冰晶果”,慢慢剥去其皮壳,放入嘴中,享受其中甘列的甜汁。“将军请随便用吧,这种东西虽说价值不菲,但味道却极为不错。”他示意苏未错大将道。

“看来天将军是一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呐——既然如此,又为何要搅这潭深水呢?要知道,现在的局势可微妙得很,并不是天将军可以看得清楚的。”苏未错大将倒是很讲究效率,立刻便主动将正式话题展开。

“咦?苏未错将军这话从何说起?我只不过是想与将军闲聊,并不想涉及公事。”天开语又放一颗“血痕冰晶果”入口,口齿含混不清地摇头道。

“可是本将军与天将军并不是很熟……”苏未错大将怀疑地看着天开语,并未朝食盘伸手。

“人与人的认识,不都是从陌生到相识,然后再相知的吗?苏未错将军不用把这次我的邀请想得太过复杂,我只不过是想跟将军亲近亲近,以后好得到将军的照应而已。”天开语神情悠闲地说道。

“只要天将军行事无差,本将军即便不照应,天将军也会很好的。天将军不是有冰后和风君做后台吗?”这苏未错大将显然对天开语心存芥蒂,言语用辞颇为剌耳。

天开语笑笑,不以为意道:“苏未错大将好像对我有成见呀?不过没关系,时间会证明一切的。嘿,将军可知道,今天邀请将军来,的确是有一事相求的。”

苏未错大将一脸“如我所料”的神情,冷哼道:“说吧,毕竟天将军与本将军同僚,如果允许的话,本将军会为天将军施以一定方便的。”

天开语轻轻拍一下手,似无限欢喜,道:“那就好了,我还担心这件事情不好办呢!”

苏未错大将冷冷地看着他,道:“天将军尽管说吧,本将军也不是……一味的不讲人情。”

天开语立刻道:“好好,将军这么说,我就放心了……我想请苏末错将军帮我一个忙:在任何时候,都不要站在天开语这一边,不要对他的事情加上助力,即便这件事情再好。”

苏未错大将登时一呆,几乎怀疑自己耳朵听错,脱口道:“你说什么?”

天开语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。

“天将军究竟想对本将军说什么?用不着拐弯抹角的,有话直说好了!”苏未错大将实在对天开语的要求不理解:心中着实质疑他的动机。

“没有啊,我没有拐弯抹角,那真是我的要求。”天开语眼神肯定地望着苏未错大将道:“而且,为了切实要将军承诺,我还准备了一些抵押。”他更进一步地展开自己的计画。

“什么抵押?”苏末错大将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诡谲神秘,沉声问道。

“呵呵,也没什么,只不过是一幢宅邸而已。”天开语轻描淡写道。

“什么?一幢宅邸?”苏未错大将又是一惊,道:“什么宅邸,在哪里?”

天开语笑道:“就在‘云密陵’。”

苏末错大将顿时震惊不已。

他深知,那个“云密陵”是个什么样的所在,那乃是熠都价值最高的一处地产,里面不但有天然湖泊、茂密森林、青青草原,更有百十眼温泉、数不尽的野畜!那实在是熠京高宫人人向往的居住所在,但却没有几人可以住在那里,只因为那里的房价实在太高——当然也并非他们买不起,而是不敢面对购买后纪督官长的纠察而已——以他们的正常收入,自是绝无购置的实力。

“天将军这是什么意思?”苏未错大将这回真有些糊涂了,他不明白天开语这小子究竟打的什么主意,为何既要送他豪宅,却又要求他不得为其事帮忙。

“没有什么意思,仅此而已。”天开语淡淡笑道。

“对不起天将军,如果将军想贿赂本将军,却以这种方式行事的话,大可不必。还是请天将军有事说事,用不着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。”苏未错大将如炬目光紧盯着天开语一瞬不瞬,似要看透他的真正用意。

天开语笑道:“事情本来就不复杂,只不过是苏末错将军想得多了些。其实我的用意就这么简单:请苏未错将军疏远天开语,并且接受那处宅邸。”

紧紧盯着天开语看了好一会儿,苏未错大将终於慢慢展开了笑颜,他目光闪烁道:“天将军的心机,只伯在我大熠真找不出几个来!”

天开语呶呶嘴,道:“是吗?其实我感觉自己不过是个运气比较好的傻瓜而已。”为了今后,我只能用这种方法,来避免众多的目光盯着。

“不错,反正月亮城有的是资本供天将军挥霍的。”苏未错大将讥道。

“是啊,所以说我运气好嘛。真想不到,我误打误撞地唤醒了离宇凄大老,却换来了月亮城一半的财富,这种运气的确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遇上的。”天开语面露得色地说道,同时又扔了一颗剥好的“血痕冰晶果”进入嘴里“好啊,那么天将军为何不将这个大礼送给其他人呢?”苏末错大将也懒懒地躺了下来,拈起一颗“血痕冰晶果”慢条斯理地剥了起来。

“将军又怎么知道我没有送给别人呢?只不过送给谁,又与他们达成什么样的条件,不便告诉将军而已。”天开语淡笑道。

“是吗?那么真这样的话,本将军去那‘云密陵’,岂不会被同僚看到?”苏未错大将拖腔拖调道。

“哪里的话。苏未错将军不用担心,天开语还没有笨到这种地步。对於不同的人,我早已经做了不同的安排——苏未错将军缺少像样的宅邸,难道别人也缺吗?”天开语撇撇嘴,包了一口的甜汁道。

苏末错大将眯起了眼,目光望着屋顶天花,轻吁道:“天将军的心机果然不是一般的深,也难怪最近不少人对天将军的看法增添了顾虑和警戒。”

天开语立刻半抬身子,对苏未错大将道:“谢谢将军的提醒,我知道以后怎么做了。”

苏未错大将未做表示,停了片刻,才拾起边上的巾帕抹了抹嘴角,道:“可是我还是不能收下天将军的这份礼啊!”

天开语一笑,似看到了这与提雷布里大将齐名的熠都三大将之一的心里面,道:“不相干,我听说将军有一位远房表亲,在外地经商?”

苏未错大将脸上又开始展开笑容,道:“不错,难为天将军连这都打听到了。”

天开语笑道:“当然了。而且,我还了解到,将军的这位表亲,长氦将军都不来往,不过他却有一对儿女,有时会回熠京来拜会将军。”

苏未错大将眸光一闪,道:“天将军了解得太多了。”

天开语舔了下嘴唇,道:“当然要多了。难道将军不知道,我的一位爱妻曾身为月亮城的将军?不瞒将军,她身边很有几个谍秘人才的。”

苏未错大将哼了一声道:“是吗?那么此番天将军到熠都来,她们必是也跟来了。”

天开语点点头,道:“那是当然。自己的女人,岂有不随着自己男人的?好了,话题扯远了——我还听说,将军的那位远亲,最近得了绝症,就要不久於人世……”

“好了,天将军有什么话就直说吧,不用这么说故事的,哼,有些事情,天将军说了本将军也不知道!”苏未错大将终於失去耐性,霍地起身,对天开语不悦道。

“好吧,那么我就把答案告诉将军吧!”天开语也正色而起,望着苏未错大将道。

“你说!”苏未错大将目光炯炯地看着天开语。

“直接将宅邸送予将军肯定是不行的,即便将军再怎么公开表示反对我,仍然会落入口舌。”天开语目光中闪烁着狡犹,道:“可是如果是将军的一个远亲,以遗嘱的方式,又因子女需要照顾而……”他说到这里,故意停顿了下来,看着苏未错大将的反应。

苏末错大将也不说话,与天开语对视了一会儿,才慢慢地重新躺下来,闭上双眼,道:“天将军的心机太重了。所安排事也周密非常,令人无法想像是将军这个年龄人的所为……说实话,本将军愈发不敢接受天将军的皑赠了。”

天开语眼中闪过一缕寒光,随即微笑道:“当然了,苏未错将军难道忘了我刚才说过,身边有一位做过将军的爱妻吗?而且风君也教导了我不少的东西……”

苏未错大将正在咀嚼的动作立时一顿,停了下才继续慢慢嚅动腮颔,道:“这还差不多……果真是天将军说的,今后不需要本将军帮忙吗?”

天开语嘴角掠过一抹讥诮的笑纹,道:“当然,而且我保证,此事一旦告迄,你我二人立刻两不相干,绝不会有任何令将军为难的事情发生!”

苏未错大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——这小子别是昏了头吧?要嘛真是月亮;城的财政丰裕到了不花掉一些就会烂掉的地步吗?这世上居然有这种傻瓜,会将大把的钱扔给自己的对手?

心里想着,苏未错大将忍不住道:“说心里话,本将军实在不太明白天将军-意思——天将军为何把好处白白送给自己的对手呢?”

天开语立刻纠正:“不对,我可从未将将军视为自己的对手——嘿,本人只是觉得将军为人向来公正,仅仅是以此来表达一点敬意而已。”

苏未错大将愣了下,心想,好像这小子说的也有些道理,自己处事的确比较公正,不过……有时候也会做些小动作的……

“真是天将军说的那般简单吗?”苏未错大将紧盯着天开语,再次要求他确认。“当然了!如果将军不信的话,完全可以在拿到契约后,立即上缴熠都财库,或者也可以转手嘛!”天开语似乎真的很不在意,说话的语气就像在议论别人的事情。

“好吧,既然天将军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本将军也不是那种一味不知变通的人——只要天将军不要与主席团对着干,我们什么事情都好说!”苏未错大将终於对天开语交底表态,虽说谈不上友好,却也非是敌意。

“呵呵,将军不用束手束脚,大可以全力对付天开语。顺便告诉将军一声,只要是有利於我天开语的,我当然也不会蠢到坚持对抗:但是若果不利我的……那么对不起了,我将会不惜借助一切力量,达到自己的目的!”天开语终於露出峥嵘之相,语气中透出了腾腾杀气!

苏未错大将目瞪口呆。

他没有想到,眼前这个年轻人,竟然会在转眼之间,从浑身每一根寒毛透出只有饱历世事风霜后的狠辣!

良久,苏未错大将才回过神来,看着天开语如同换了一个人般,不禁低声道:“想不到天将军居然如此枭雄,果然如提雷布里将军所言。”

天开语不置可否地摇摇头,重新躺回软榻,悠闲地享用他的“血痕冰晶果”。

“既然天将军是在考虑自己的利益,那好,本将军会进行一些安排的。”苏未错大将道。

“不用了,将军难道是想违背我们的约定吗?”天开语淡然笑道。

“怎么,天将军真的不希望本将军帮忙吗?”苏未错大将仍无法接受天开语的古怪条件,讶异道。

“不是不想,而是不可以。”天开语深沉地看了苏未错大将一眼,道:“将军有没有想过,如果熠都三大将军都倾向我这个新晋总训长的话,主席团又会怎么想呢?说老实话,如果真的没有主席团,我想像不出东熠会变成什么样子。”

苏未错大将一怔,道:“天将军不是风君的左右手吗?”

天开语摇头笑道:“将军此言差矣,确切地说,我只属於我自己,只属於我东熠大地!我只希望东熠大地繁荣昌盛。”

苏未错大将一震,久久地看着天开语,好一会儿才道:“天将军居然有这样的胸襟,实在出乎本将军的意料之外。看来外界所有对将军的猜测都不准确。”

天开语不在意地笑笑:“这世上,又有谁真正地被了解过呢?尤其对於我这种初来乍到的新人,就更加不会有了解,而只会加以猜测了。”

苏未错大将深以为然:“天将军此话有理。”

天开语笑道:“所以,为了平衡——起码表面做到平衡主席团和四大院尊,我希望将军不要轻易介入,而保持公正、观望,这样局势的变故应该会比较小。”

苏未错大将轻叹一声,道:“看来梵衣色将军对天将军的评介,谬误太多了!”

天开语讶然:“是吗?怎么会这样?”

苏未错大将摇头道:“算了,此事不说也罢。不过有一事本将军倒是觉得很有意思——据说梵衣色将军的一个侄女,嫁给了天将军的门生、目前月亮城的实际权力执行者卓楚瞑将军?”

天开语点头:“正是如此。”

苏未错大将疑问道:“天将军没有反对?”

天开语笑道:“当然,楚瞑是向我徵求了意见。不过他们小孩子家在感情方面的事情,我不便插手:再说楚瞑也是个男子汉,凡事知晓轻重的。”

苏未错大将心中生起怪异绝伦的感觉:这个天开语,在谈到比自己年纪大的卓楚瞑将军时,那口吻简直就是对待晚辈,而且没有丝毫的造作……

“天将军真是一位异人……对了,既然将军对主席团诸位大人并不排斥,那么是否需要本将军进行一些牵线工作呢?”苏未错大将回到话题上来,主动向天开语建议道。

“哦,这倒不必了。我说过,将军只要遵守我们的约定,严格执行就可以了。”天开语再一次强调了二人的交易。

“这……好吧!”苏未错大将终於缓缓点了点头。

“嗯,那么我就在这里谢谢将军了——请将军出门,自会有人为将军引路……”

天开语说着,眼神瞹昧地看了苏末错大将一眼。

苏末错大将本也是个中老手,且身径百战,哪——会不懂天开误暗示暗示之意?当下哈哈一笑,道:“那么好:本将军就先行一步了!”说着便自软榻一跃而起。

天开语道:“将军放心,三天后,相关手续便会办好交付!”

苏末错大将道:“天将军处事稳重细致,本将军并未怀疑过,告辞!”说毕便开门大步离去了。

躺在软榻上,天开语心中暗暗冷笑:“没有怀疑?一开始进来时那神经兮兮的样子还不算怀疑?哝!只不过是得知老子不会完全与主席团对立,才做出这种表态罢了!”

与苏未错大将的这趟接触,可以说是峰回路转,但大致上实现了天开语的意图:先诱之以利,再示其以势,最终打消苏未错大将的顾虑。虽然他一再强调要求苏末错大将不要帮助自己,但是他更知道,这种虚张声势的强调,只会令苏未错大将更加重视自己,并且在今后留心自己;当然,正所谓“拿了别人的手短”,苏未错大将也绝不会真对自己的事情袖手旁观……

不但是苏未错大将,在未来的日子里还将有第三位当靡非熙大将,乃至其他王帝团的主席们,会在他的试探下一一出场,为他的计画起到各自的作用。

心中得意地笑着,他开始寻找那名女侍——这个女人,居然胆敢偷走客人的纪睥,真是嚣张得可以了!看来这“天客居”的主人,背景一定不简单。

心里想着,天开语的心思似水波一般荡漾了开去,向这“天客居”的四处延伸——虽然这里的每间房内都设有严密遮罩,但借助大地的力量,他仍然顺和地窥探到了每处的情况。

不出他的意外,这个“天客居”果然是众多达宫聚集的地方,因为除了离去不久的苏未错大将,他还听到了许多熟悉的声音。

不过那些声音虽然听到了,却不是很连贯,因为他清楚地感应到,这“天客居”的每处客房,不但设有遮罩,而且还加上了磁波干扰——若非他那大地的力量早已经运用得炉火纯青,只怕可以听到的内容更少……

不在那些充满嘈杂扭曲的声波中逗留太久,天开语迅速地窥探着他需要的那个声音。

——找到了!

他心中发出一下轻呼。

那个女侍的声音,终於在“天客居”的一处地下室里被他找到了。

令他松了口气的是,那个地下室里似乎并未安装遮罩干扰,看来应该是内部工作人员使用的地方。

他静静地聆听着那个女侍的声音,判断她的方位,以便自己到时候找到她取回纪牌。

“……你确定,真的要去找他?”一个略显成熟的女了声音传入天开语的脑中。

“嗯,真的。米琉姨,您不知道那个家伙有多么的可恶……”女侍的声音恨恨道。

“米琉姨知道,刚才胭胭已经说过了,可是那样不妥……”那个被女侍叫做米琉姨的成熟女子道。

“但胭胭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,而且您不知道,他有多么的无能。”女侍胭胭不屑道。

“真的吗?这你也说过。可是你又怎知那不是他的掩饰呢?”米琉姨劝阻道。

“掩饰?他需要那样的掩饰吗?一个大男人,连自尊也不要,那可能吗?”困困道。

“那仅仅是你的想法……胭胭,你应该记住,能够到‘天客居’来的,都不是普通人,即便他再无能,可是他的背景或许足以给我们带来无法回应的麻烦。”米琉姨道。

“可是……现在我们组织里也需要钱……”胭胭悻悻道。“是的,我们跟地下组织的联络工作、武器装备无一不需要钱,最近碎石雄和裂石王也出了意外,被捉进了‘五木山’……”米琉姨叹气道。

“是啊,一切的上下打点,都需要经费,可是我们从哪里筹措呢?”胭胭的声音显得很痛苦。“你这孩子,即便这样,也不能冒这种险啊——你呀真是的,刚才说了老半天,结果你又绕回来了,还想动那个人的脑筋!”米琉姨轻斥道。

“好吧……对了米琉姨,听说前不久‘还仇销恨’有人来跟我们联络了?胭胭还听说,他们已经被‘暗夜魔煞’压得透不过气来,失去了好几单暗杀生意了呢!”

胭胭说道。天开语登时精神集中起来——“还仇销恨”?“暗夜魔煞”?怎么会出现这两个组织?

他不禁想起了自“暗夜魔煞”叛逃出来的凌远尘:这个家伙,现在跟“黑洞”的关系怎么样了呢……

“是吗?胭胭你又是从哪里得知这消息的呢?真是奇怪,看来我们组织的保密机制出了问题……”米琉姨讶异道。

“哪里呀,这个消息还需要保密吗?在圈子里的人,恐怕都知道了呢!”胭胭不以为然道。

“不错,胭胭你说的确是实情,不过……目前我们还是以旁观为主,不便插手双方任何一家——听说现在‘暗夜魔煞’正酝酿一个大动作,他们找到了一个更恐怖的力量做为后台,在这个时候,我们实在不宜介入……”米琉姨语气深沉道·天开语脑中立刻涌现出“黑洞”心道在当今世上,还有哪个黑暗力量,可以比“暗夜魔煞”和“还仇销恨”更为恐怖的呢?只有“黑洞”。

“不过……听说那个‘还仇销恨’非常强大,其暗杀技术和特别的武道心法更是神秘莫测,如果我们与他们合作,可以得到很大的好处呢!”胭胭胭惑道。

“是的,‘还仇销恨’的确很强大,这也是我们所担心的。虽然我们‘重生’组织也很强大,但是与他们相比仍逊色很多,如果与他们合作,说不定最后反而会被他们吞并呀!”米琉姨叹息道。

“是啊,我们地下组织吃亏就吃亏在不团结,这么多年了,只有几百个零星的小团体,老是不能组成一股统一的力量……”胭胭嘀咕道。

“可也正是因为如此,这么多年来我们暗住民才得以生存繁衍。如果不是这-样,我们的行动恐伯早就被地面上的那些人类摸透了规律,进而彻底灭族了!”米琉姨感叹道。

“米琉姨,您是否又想起了他?”胭胭低声问道。

“……唉!怎么说呢?如果不是他,米琉姨我又如何能够到这地面上来呢?是他……是他把我带上来的……他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男人……”米琉姨的语气哀伤而深沉,似乎在缅怀沉痛的过去。

“您不要这样想了,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……”胭胭安慰道。

“是啊,都已经这么多年了——好了,不说这些了。胭胭你千万记住,不要去招惹那个人,知道吗?赶紧把纪牌还给他!”米琉姨长吁一口气,命令胭胭道。

“……是,好吧,胭胭这就去还给他……”胭胭心有不甘地低声道。

“那好,你去吧,米琉姨还有其他的事情。”米琉姨语气恢复了平常。

“是。”胭胭低低应了一声,接着天开语听到一阵悉悉萃萃的脚步声离开了那问地下室。

——想不到那个胭胭居然是地下组织的人!

天开语睁开眼睛,不禁暗暗吃惊。

他当然没有听说过那个被“米琉姨”和女侍胭胭叫做“重生”的地下组织,但从她们所说的,连“还仇销恨”都来试图取得与“重生”的合作,便可知道“重生”的结构有多么强大了!

看来,这地面的世界,早就被地下的暗住民所渗透——听那个“米琉姨”的口吻,她似乎在地面生活了很久,甚至可能建起了一个谍报中继!

窥听到这个消息,天开语实在颇感意外。

——看来自己得与凌远尘联络了……

他心中暗暗思忖着。

从目前的情况来看,那个边缘猎手凌远尘,不意问竟成了一个处地微妙的人物:“方面他久居地下,对暗住民的了解非常深刻;另一方面他曾经在“暗夜魔煞”

待过,了解那个专事暗杀的组织:更重要的一点,他现在与那个“黑洞”里的隐无敌和孤织子打成一片,甚至准备将自己抚养的那些孩子送到“黑洞”……

——可是怎么同他联系呢?自己又不知道他在哪里。自从在杏林遇到过他一次,便没有再见过他。他当然不可能仍住在达里奇图城的地下世界。

心内正思考时,门上的应答器响了,他心中一动,知道是那个女侍胭胭又重新返回。

——她真的会把纪牌还给自己吗?

天开语轻轻摇了摇头,他相信自己的判断:这女孩子绝不会那么做的——年轻人,总是因过於自信而趋向逆反偏执的。

门开了,果然是那个编号二一四的女侍,那个在地下室里说话的胭胭。

“你来了?”天开语一反先前的窝囊无能,一脸的镇定自若,眼睛甚至都不抬一下去看胭胭。

“原染料正的,我来了。”胭胭说着,走到了天开语的身边,款款坐下。与离去的时候不同,她的手中除了那枚纪牌以外,还多了一具微型手持验牌机。看来她是真的打算敲诈天开语一笔了。

“看来你真的很缺钱。”天开语轻轻揩拭着沾了一手的“血痕冰晶果”甜汁,对胭胭道。

“是啊,我真的很缺钱……既然先生都知道了,那么是否可以……”胭胭说着,将纪牌和验牌机递到了天开语的面前,示意他立刻去做“应该做的事”。

“我答应过你吗?”天开语故作迷惑地看着胭胭道。

“先生答应过的。”胭胭好整以暇地层高临下睨视她的客人。

“是吗?是什么时候?我好像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……”天开语仍一脸的茫然,那表情逼真得令胭胭都险些以为确有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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