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1章加罪(1/ 2)
荣乌立即认怂,这让秦麟不由的嬉笑起声:“这就对了,其他事情我也不勉强你,但这事,还请州主大人务必要听话。”
说完,秦麟走出庭院,戚狸也随之迈步而出。
迎面在庭院外就遇上了荣器。
荣器拱手,对秦麟已然是丝毫不敢有失敬之处。
秦麟瞥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。
但就这一眼,荣器心里憋着的主意,秦麟已是看清楚,同时也安耐不得心中的窃喜,勾勒出一张笑容。
“师父您也太能得意了,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了荣乌那个小角色,至于这么高兴吗?”戚狸言道。
秦麟摆摆手:“我不是因为吓唬了荣乌而高兴,我是觉得后面的戏码才是真正有意思的事情。”
“后面的戏码?”戚狸不解。
秦麟道:“你等着看戏就是了。”
两个人一言一语,向着前堂大殿而去。
荣器站在庭院门口一直盯着秦麟的背影,直至确定了秦麟走远,他才进得庭院。
“爹!”荣器向着荣乌拱手。
荣乌已是气愤的浑身打颤,见得荣器来,更是恼怒:“当初和亲计划为何失败?你到底是如何办的事情?”
这就叫做想发脾气,随便找个人,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发。
荣器无言以对,沉默着。
荣乌骂着,随后又道:“现在还要我杀了陈河宇,还要奉陈羽那个叛徒为陈氏之主,如此做法,莫说外人如何看待我们荣氏,我自己都深感不耻!”
杀一个忠心,立一个叛徒,这种事情,确实无论放在谁身上,都难以接受。
荣器拱手道:“爹,忍了吧,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,就是忍啊!”
“忍,忍到几时?忍到丽州之上一百氏族皆看我们荣氏的笑话,皆指着我们荣氏的脊梁骨咒骂我们贪生怕死?”
“爹,我们还没有到最后的绝境,只有留着性命,才能翻盘。”荣器此时极为冷静。他的性子就是如此,越是性命攸关之时,越是能知道该如何应对。
荣乌盯着他:“我们还能有翻盘的计划?今日一旦杀了陈河宇,丽州之上就再无氏族敢投诚于我们,我们还有什么翻盘余地?”
“丽州之上是没有了,但在丽州之外,我们还有魏州主。”荣器道。
“魏州主,魏参?”荣乌突然的镇定下来。
荣器点点头:“不错,就是西锦州之主,魏参。”
荣器凝重神情,看着荣乌,而后继续道:“魏参可是西大陆的共主,如今我们丽州变天,秦氏已然压在了我们荣氏的头上,可是,秦麟为何不自己做州主?爹,您细想,秦麟会不会是因为忌惮魏州主,还有忌惮着无法制衡丽州各个氏族,所以才不敢废了爹爹您的州主之位?”
荣器这番话算是点醒了荣乌。
其实,荣乌也不糊涂,只是这段时间已经被刀刃架上脖子,思绪大乱,无法捋顺。
现在经荣器这样提醒,他缓过神来。
“没错,没错,千年以来,我们荣氏一族统治丽州,世代承袭,倒也无须魏氏来指手画脚,可是,按照魏氏的律例,一州之主更替,定是要由魏氏来册封,否则,就算乱政。”
“对,所以我儿子认为,秦麟是忌惮魏州主,所以才会像如今这般…他明明已是打败了我们荣氏,可以做得丽州主位,却偏偏还让爹爹继续做州主,这说不通,于理不合。”
荣器心思里拨动的激烈,他再言道:“况且说,丽州各个氏族虽无力与秦麟相斗,却仍是可以摆脱秦氏的控制,先前儿子在芗城时就感觉到了,秦氏兵卒的战斗力确实强劲,却兵源数量不足,所以,他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住整个丽州。”
“你说得对,你说得太对了。”荣乌欢喜,同时也是欣慰不已,毕竟他儿子里面,还是有一个堪用。
只不过,即便知道了这些又能如何?此时的局面已然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荣乌实在想不出还能如何突破眼下的死局。
不由得,荣乌长叹一口气:“哎…就算我们现在知道有魏州主能制衡又能如何?丽州四面环山,消息闭塞,再加上近百年以来,魏氏不曾过问过我们丽州之事,只怕也不关心,如此淡薄之下,我们丽州变天的消息传到西锦州,传到魏参的耳朵里,只怕是三五年后的事情,到那时,我们荣氏是否还能存在都是问题。”
“爹,我们当然不能在这里等着消息慢慢传出去,我们要主动出击。”荣器拱手道。
“怎么主动?现在我们荣氏全族都被秦氏软禁了,谁也出不去,还谈什么主动。”
“爹爹莫非是忘记了那该死的常得宝是如何从我们丽州脱身,提前逃到芗城去的投靠秦氏的?”荣器言说。
荣乌凝重了神情,突然,他拍起手掌:“器儿,此事就由你去办,只要办成此事,保住我荣氏的威仪,你便是荣氏第一功,将来这州主之位,就是你的。”
“爹爹放心,哪怕没有这州主之位,儿子也定是要保住荣氏威仪。”荣器拱手。
原本荣乌是心灰意冷,绝望透顶,但现在,他开怀了。
只要拖延住时间,只要能熬到魏氏来过问丽州局势,那荣氏就有久了。
…
前堂大殿之内,陈河宇被五花大绑,扣在大殿之上。
他的身边还有八位老者,皆是陈氏一族的长老。
另外在府院之外,还有不少陈氏的弟子。
今日戚狸带着秦军横冲直撞的闯进陈氏府院,将陈河宇绑了过来,惹得陈氏全族大为不满。
长老们跟着过来,是要替陈河宇讨要说法,更是要守得陈氏忠烈的名头。毕竟,戚狸在抓捕陈河宇时,所用罪名是“谗言惑主”。
荣乌走上大殿,百官拱手参拜,唯有秦麟坐在大殿最前方的太师椅上,戚狸站在秦麟身后,俩人毫无行礼之意。
当然,也犯不着行礼。
荣乌走上正位,落座之后,便是言得一声:“陈河宇,你可知罪?”
“河宇不知,还请州主大人明示。”陈河宇身上的伤已经基本恢复,说话的气力十足。
陈氏的几位长老纷纷拱手言说道:“州主大人,我陈氏一族数百年来对州主大人及荣氏全族忠心耿耿,今日那秦氏之人竟是蛮狠的将我陈氏家主捆到了大殿,还诬陷家主谗言惑主,简直无法无天,还望州主大人明察,为我陈氏做主。”
话语落下,众官员的目光齐刷刷的锁定在斜靠着太师椅的秦麟。
他们早听闻过秦麟之名,今日也是第一次见。
作为文官,便是用脑子吃饭,所以他们比武官的思绪要灵活下,一看秦麟的架势,就知道秦麟已经控制了荣乌。
而陈氏族人却不这样认为,陈氏是典型的武官集团,在他们眼里,荣氏势力滔天,不可能败给秦麟,即便是败了,也不可能受制于秦麟,即便是受制于秦麟,也还有他们陈氏做荣乌最后的后盾,与秦